江思月紧张的不行。
拿着消了毒的银针盯着红瑶。
仿佛她有任何不适第一时间就会扎下去。
红瑶也很紧张。
她这个人很怕疼。
看着江思月手中又细又长,闪着寒光的银针,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
两个人僵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红瑶终于忍不住抻长了脖子。
江思月立刻拿起了银针:
“怎么样?
哪里不舒服?
头疼么?
肚子疼吗?
……”
红瑶面色难受的摇了摇头。
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嗝~
江思月:……
红瑶很不好意思:
“那个……我觉得我没什么不正常的。
没有肚子疼也没有头疼。”
江思月松了口气。
又约莫了一下时间。
“还是不能放松,一般真菌毒素中毒发作的话,在一到三个时辰。”
说着还是拿了银针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盯着她。
红瑶有些无奈:
“江娘子,我就算中毒也不会立刻毙命。
总有个过程。
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要是不舒服了会去叫你的。”
她又不是块石头,哪经得住这么看呐。
江思月也才觉察出的确是自己太紧张了。
于是呼了口气。
“那……那你一定自己感受着点儿。
要是一有哪里不舒服。
无论是哪里,都赶紧去叫我。”
花儿刚才来说千金堂已经来了几个病人。
她也的确不能再这么盯下去了。
红瑶如释重负:
“快去吧快去吧。”
江思月还是不太放心。
把解毒丹塞给她。
“万一哪里不舒服,先吃一颗这个。
叶琴佩儿她们就在院子里做茶饮,你叫一嗓子就能听见。”
红瑶有点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江思月于是把银针收起来。
又从她门边放着的烈酒罐子里倒出一杯来,擦了擦手。
自从红瑶住到这儿来以后。
她就让花儿放了一坛子烈酒在这儿。
每次出去的时候方便消一下毒。
出了门。
江思月又把正干活的叶琴叫过来,说了一声:
“这屋里的病人刚吃了药,怕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你做活的时候留心看一眼。
要是有什么异常动静就赶紧跟我说一声。”
叶琴答应着:
“哎!”
江思月于是才又回内院换了身衣裳。
洗了洗手去千金堂。
花儿说的果然没错。
虽然出了曾大夫的事,千金堂的口碑倒是没受太大影响。
早上才开门半个时辰,已经等了四五个病号了。
江思月不敢怠慢。
让花儿挨个儿叫她们到诊室来。
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江思月照常望闻问切,很快给开了药方。
有个腰疼病犯了的大娘,江思月给扎针缓解。
正施着针呢。
堂里又来了人。
就听花儿道:
“阿荣哥?
你怎么来了!
千金堂是看病的通道。
咱们自己人走江家大门,从后边转过来。”
阿荣没接茬。
而是指了指身后的人,道:
“我也是带人来看病的。
这位胡人朋友说认识茶饮铺东家,我就给带过来了。”
江思月在屏风后听见了,纳闷的探出头来看。
就见留了一脸大胡子的阿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