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靖庭弟弟疯了不成,我就不信了,我可是他的长姐,他还能任由一个仆妇打我不成?”
顾芙蓉压根不信福伯的那番言论,面前的云清初瞧着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很好拿捏。
今日第一次见面,她定要拿捏住她,让她怕了自己。
这样以后她顾芙蓉就能在这将军府里横着走了。
云清初哪里会看不出顾芙蓉的目的,只是不知这顾芙蓉是真蠢得以为能从她这里占到便宜,还是背后有什么人授意她这么做?
云清初美眸微转,将目光移向了坐在首位的老妇人身上,带了几分探究。
只见她双眼牢牢地盯着舒娘,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老妇人这会儿是在看舒娘身上那身新制的袄子。
那袄子做工精致,上头绣的是昂贵的苏绣,那面料看着就很暖和。
她没想,自己儿子府里的一个仆妇都能穿这么好的衣裳。
而她身为靖庭的生母,却在明州吃苦受罪。
今年冬日大雪,明州遭了灾,家中老头子和小儿子被坍塌的屋顶压死了,剩下老弱妇孺苦苦捱着日子!
若不是那日上街偶然听街上的人在传当朝大将军顾靖庭求娶军妓的艳闻,她还不知道自己那个年少离家的儿子如今有了大出息。
她当即二话不说,就带上了自己被休在家的大女儿以及女儿外孙,连夜赶来了京中。
几经周转,她才打听到了顾靖庭的府邸。
可是他们赶到将军府的时候,守门的人却说将军不在府中。
他们不得不靠着碰瓷乞讨混日子!
后来,她听人说顾靖庭在城西还有一处私宅。
她没想到,当初自己最不看好的儿子,如今竟然这么出息。
不仅成了人人称道的大将军,还置办了这么多的产业,单是京中这两处宅子便价值千金吧?
他既然可以就将这处房产送给了未过门的媳妇儿,难道还会亏待自己的亲娘不成?
老妇人思绪飘远,已经想到了自己过上了锦衣华服,奴仆成群的好日子了。
“娘,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她居然敢纵容仆妇打我,她这是不把您放眼里啊!”
顾芙蓉哭嚎着,手指着云清初:“娘,要我说,您就应该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老妇人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背脊,傲然道:“云清初是吧?别说我这未来婆母不给你机会,你叫人将这仆妇打死,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仆妇?“云清初轻笑,忍不住摇了摇头,冷眸看向老妇人,“你可知你所说的仆妇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一个下贱奴仆罢了!”
老妇人看向云清初,眼神中满是自以为是的威慑。
“我可打听过了,你母家父兄皆已流放,毫无依仗,你今日若是敢违逆我,就休想进顾家的门。”
舒娘见老妇人这般欺辱她家小姐,实在是看不下去。
她威慑道:“我家小姐同将军的婚事是当今圣上赐婚,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圣上的赐婚圣旨如今还在我家小姐的梳妆柜上摆着呢,要不要拿来给你们开开眼。”
“反了,反了,等靖庭回来,我一定要同他告状,让他打死你这奴仆。”顾芙蓉咬牙切齿,大声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