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靖庭回来了,云清初心里一阵激动。
她想去看看顾靖庭是否平安无恙?可想到面前的药材,又有些犹豫。
聂隐白会意一笑,走到云清初的旁边:“我来收,你去吧!”
“谢谢师傅。”云清初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满了药粉和血渍的衣袍,又捋了捋头发,快步朝着军营门口跑去。
此时军营门口围了很多人,云清初去得晚了,根本挤不进去,只能远远地看着。
“云姐姐,快来。”挤在人群前面的方知禾看见了她,忙冲她喊着,“云姐姐,这儿有位置,到这儿来。”
云清初也顾不得旁人的眼神,顺势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云姐姐,你快看,顾将军。”
云清初顺着方知禾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袭黑袍银甲的顾靖庭一马当先骑在前面。
而他怀里正圈着一个昏迷的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监军白扶黎!
瞧白扶黎面色惨白的模样,似是受了伤。
“那不是白监军吗?她这是怎么了?”方知禾惊讶地扯着云清初的手,“云姐姐,看样子白监军伤得还不轻啊!”
回营的军队很快就从眼前过去了,云清初远远看到顾靖庭抱了白扶黎下马,进了他的营帐。
“我先回去了。”云清初抿了抿唇道。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去深思自己内心莫名的情绪,大军回营,她方才瞧见队伍后面跟了不少受伤的士兵,她今日且有得忙了。
云清初刚回到军医署,就看到聂隐白背了药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看到云清初回来,聂隐白上前扣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
“顾靖庭的营帐。”聂隐白看了云清初一眼,眸色沉了几分。
“小初,白扶黎是白老将军的掌上明珠,此番她是为了顾靖庭而来,容不得有半分闪失,你可明白?”
云清初颔首:“师傅放心,清初明白,清初都听师傅的。”
云清初已然明白了聂隐白叫她去是为了什么,白扶黎是将门嫡女,自然不可能让男子碰她的身子,这会儿也只有她能替她诊治了!
“好!”聂隐白拍了拍云清初的肩膀,“你放心,出了事有师傅给你担着。”
云清初心情忐忑跟着聂隐白来到了顾靖庭的营帐。
顾靖庭这会儿正坐在榻前,墨眉紧拧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
白扶黎正处于昏迷中,手紧紧地拉扯着顾靖庭的袍边,嘴里呢喃地喊着:“靖庭,靖庭,不要离开我。”
看到云清初进来,顾靖庭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立刻扯回了自己的衣袍站起了身。
“隐白,白监军为了救我,被敌军的箭矢射中了胸口。”顾靖庭看上去很是焦急。
白扶黎如果在军中出了事,白老将军一定饶不了他,到时候别说立军功了,只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交给我。”聂隐白拍了拍顾靖庭的手臂,来到了榻前,替白扶黎把了脉。
“小初,你过来。”聂隐白朝云清初招了招手。
云清初立刻上前:“师傅,我先查看下白监军的伤口?”
“聪明。”聂隐白赞赏道。
云清初上前,解开了白扶黎的衣襟仔细查看起来。
白扶黎伤在胸口,好在伤口不深,应当没有伤及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