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众臣神色复杂,各自退下,有人喃喃低语,有人眉头紧锁。
“六殿下今日是疯了吗?七日不成便就番……”
“可他若真查出点什么,那可不是小事。”
“王恒和宁昭会让他轻易查到?”
“唉……这下子更不好站队了。”
……
与此同时,大皇子府邸。
高墙深院,楼阁巍然,庭中松柏苍翠,雪白覆瓦,寒意逼人。
大皇子宁昭端坐在正堂主位,一身暗金锦袍、发冠整齐,面色平静而深沉。
其下左右分坐着丞相王恒、户部尚书王武与工部尚书陆青岩,气氛凝重。
王武面色惨白,双手不安地搅在衣袖中,额角冷汗不断滑落,低声说道:
“大人……殿下……今日之事,当真会被查出来吗?当年……当年那件事……若被追查……”
王武心中恐慌:当年构陷李晖,正是自己一手策划,王恒点头默许。
大皇子也没有阻止,甚至借机拉拢了一些朝臣。
而今宁凡突然翻旧账,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掌握了多少。
宁昭看着他,虽笑意温和,眼底却带着轻蔑。
他最厌这种胆小怕事之人。
“王大人不必惊慌,有本王在。”
宁昭淡淡说道,“就算宁凡真查,能翻出天去?”
王武闻言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却仍是坐立不安。
宁昭看向王恒:“丞相大人,您怎么看?”
王恒眉头微皱,面无表情道:“宁凡此举,显然已探知几分,但应尚未掌握全貌。”
“否则,不会以‘七日就番’为誓。”
“他这是在试探我们。”
他目光冷冽,语气坚定:
“现在要做的,是立刻查清楚当年掌握细节之人是否还在,所有记录、物证、甚至传言……”
“一概铲除,只要证据在我们手中,任他翻云覆雨,也无法撼动此案。”
“七日之后,若他无所得,自当退出权争。”
宁昭露出笑容:“不愧是丞相,老谋深算。”
陆青岩亦点头:“确实,此事只要控制好证据,宁凡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王武正欲起身命人去办,却忽而低声说道:
“不过……当年联络百蛊门之事……虽已被灭门,但仍有余孽潜伏。”
“若宁凡从这条线追下去,怕是……”
王恒目光一沉,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