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寒风凛冽,朝阳升起时的余晖洒落在朱红宫门上,映得巍峨庄严。
今日是朝会日,百官云集,气氛却比往常更加紧张。
宁凡早早便到了,他身着锦袍、笑容散漫,一如既往的纨绔模样。
可在众臣目光之中,那份懒散背后,却似藏着某种莫测的深意。
内廷高台之上,帝王宁龙端坐金椅,面容如常,却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朝堂。
殿中肃静,一名身披鹤纹朝服的大臣迈步而出,正是御史中丞鹤羽。
“臣有本奏!”鹤羽声音中气十足,话音落地,众臣微惊,纷纷望去。
宁凡眉头不动,眼神微垂。
“六皇子宁凡殿下,在云州查案期间,擅自行军围剿土匪,越权调动兵马,动用私权,致使边境驻军被扰,扰乱军纪,此为一罪!”
朝中议论哗然。
鹤羽不紧不慢地翻开奏本:
“二者,云州商路因其调兵受阻,百姓货运遭殃,财赋锐减,商贾哀鸣。
三者,宁凡私下接触江湖人等,不明用意,恐有结党营私之嫌,尚请陛下明察!”
“胡说八道!”一声厉喝打断了他。
却是兵部尚书梁肃,他素来与宁凡有旧,今日忍不住出声。
“六皇子此行奉诏行事,云州盗匪横行,驻军不动,民不聊生,他若不出手,难道要等官军束手旁观?”
“如今边境已定,反倒有人挑刺,岂不荒唐!”
朝堂争论一时白热。
此时倒是宁凡深深看了兵部尚书梁肃一眼。
倒是没想到在这时候竟然会有人替他说话,毕竟他这十年来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王恒立于侧殿之中,神色古井无波,却在心中冷笑。
这是他布的局。鹤羽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而真正的目标,不止是宁凡,更是皇帝对宁凡的态度。
若能撬动帝心,就算不能除掉宁凡,也能削其威望,抹其羽翼。
宁凡一直不发言,直到宁龙缓缓开口:“宁凡,你可有何辩?”
“臣——”宁凡上前,抱拳微笑。
“臣的确调兵剿匪,的确私下接触江湖人士,也的确让几位商贾生意受损。”
“哦?”宁龙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