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逆浪。
汉水湍急如蛟龙翻身,楼船破浪处白沫飞溅。诸葛芸斜倚桅杆,折扇轻摇间已将船工尽数支开:“将军好狠心,偏叫妾身扮作小厮。”她青丝束成男髻,月白箭袖却掩不住玲珑曲线,反添三分飒爽。
陆宇玄铁护腕扣住舵盘,闻言冷笑:“总好过某人昨夜偷试裙装,被船娘当成了兔儿爷。”话音未落,刘忠腰间的鱼肠剑忽地出鞘半寸——上游漂来的浮尸腰间,赫然系着孙峻府的铜牌!
“噤声!”刘忠揽住二女纤腰,纵身跃上舱顶。但见两艘蒙冲快艇破雾而来,船头立着二十名黑衣客,面罩绣血色狼头。
刀光剑影。
刺客分水刺刚钉上船舷,陆宇的吴钩已卷起千堆雪。刀光过处,三颗头颅滚落江中,血雾染红晨雾。诸葛芸玉箫疾点,专刺“膻中”“气海”诸穴,中者立瘫如泥。
“留活口!”刘忠鱼肠剑架住劈向诸葛芸的鬼头刀,顺势挑开来人面罩——竟是个眉眼含春的妙龄女子!陆宇见状,刀势骤狠:“好个怜香惜玉的将军!”
那女刺客忽扯开衣襟,酥胸上纹着曼陀罗花。刘忠剑锋微滞,女子趁机洒出毒粉!千钧一发之际,诸葛芸箫孔喷出清泉,化作水幕挡在三人身前。
醋海翻波。
残阳染江时,舱内捆着两名女俘。诸葛芸把玩着淬毒匕首:“这般姿色,难怪监军舍不得杀。”刀尖划过俘虏凝脂般的脖颈,“说!孙子远许你们什么好处?”
陆宇抱刀倚门:“还能许什么?无非是事成之后,送她们入监军帐中暖床。”忽将吴钩掷地,“叮”地钉住刘忠袍角:“早知如此,不如让那些毒粉烂了你的脸!”
刘忠苦笑着解开衣带,露出脊背龙纹:“二位姑娘请看——”龙目处一道新伤渗血,“方才为救诸葛姑娘,险些被这纹身害了性命。”二女凑近细看,幽香扑鼻间,方才剑拔弩张之势早化作了满面飞霞。
夜审红妆。
月色浸透舷窗,女刺客忽然嘤嘤啜泣:“妾名红绡,本是庐江歌姬,被孙峻强掳为死士......”酥胸曼陀罗随啜泣颤动,“若大人垂怜......”
诸葛芸忽然掷出卦筹,九枚铜钱竟在红绡乳沟处摆成坎卦:“好个‘水淹七军’的媚术!”陆宇更不答话,吴钩挑开其亵衣——腰腹赫然有生育纹!
“三年前诞下孙峻孽子,还敢装纯情?”刘忠剑指另一女俘:“若道出密道方位,许你母子团聚。”
那女子忽然咬破毒囊,红绡却疾呼:“我知道黄鹤楼密道!孙峻在......在孙亮榻下埋了轰天雷!”
诸葛芸把玩着淬毒匕首,忽将刀刃贴在刘忠颈侧:“将军且说句公道话——”眼波流转间,另一手扯松自己衣襟,“是淑儿姐姐的雪峰高,还是妾身的玉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