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孙尚香,本是刘玄德之妻室,史册昭然。
刘民这厢心潮翻涌,暗忖若非魂穿此垂髫之躯,定要教那刘皇叔顶上“碧罗冠”。更遑论那素有“人妻癖”的曹阿瞒,更当多备数顶与之。思及此处,刘民不免五味杂陈。屈指推算,距刘孙联姻尚有数载光阴,或可先与佳人亲近。忽忆葛玄师叔曾言“天数有变”之语,又觉此事殊难预料。
蓝月见刘民神游物外,抬足轻踹其胫:“王兄何故作庄周之梦?”吴夫人在侧窥破端倪,缓声道:“莫非王爷以为寒门小女不及宛阳金枝玉叶?”刘民急摆手曰:“夫人谬矣,令爱实乃瑶池仙品。”吴夫人掩唇而笑:“既如此,还望王爷莫效那‘东食西宿’之辈。”
刘民暗自嗟叹,知此事需得如履薄冰。
沿途行来,蔡琰、庞月、蓝月诸女皆视刘民为黄口小儿,更衣沐浴皆不避忌。夜来便效那“燕侣莺俦”,嬉闹共枕以御春寒。刘民虽怀“蒹葭之思”,然十岁童子终是“有心栽花”,只得作老成状假寐。
是夜,众人复作“横陈”之态。刘民阖目难眠,但闻环佩叮咚,香风阵阵。暗想古人“宵寐祯祥”,果然别有洞天。
殊异者,蔡琰此夜偏要“附膻逐秽”,紧贴刘民而卧,时作“蚨蝶穿花”之态。
话说那蔡琰年已及笄,正值桃李年华,身段早已长开,端的是“秾纤得衷,修短合度”。那肌肤如玉,体态婀娜,更兼有少女幽香阵阵,恰似“暗香浮动月黄昏”,寻常男子如何把持得住?
刘民但觉心头鹿撞,面上似火烧一般。只得悄悄挪动身子,欲避其锋芒。谁知那蔡琰竟如“附骨之疽”,寸步不离。正自为难之际,忽见庞月一个翻身,玉臂横扫,正打在蔡琰身上。
“哎哟”一声娇呼,蔡琰总算退开些许。刘民方要松口气,不料蓝月又在梦中呓语,竟将刘民胳膊一把抱住。可怜刘民“进退维谷”,只得仰观屋梁,心中默念:“长夜漫漫何时旦?”
好容易捱到东方既白,刘民如蒙大赦,急急起身出外透气。暗自发愿:须得快快长成七尺之躯,否则这般“温柔乡是英雄冢”,迟早要乱了方寸。
却说刘民在孙府等候多时,始终未见孙策踪影。那吴夫人却似“稳坐钓鱼台”,日日以珍馐美馔相待。
这日清晨,孙府忽然宾客盈门,尽是扬州名士。其间有顾雍、陆骏、吴景等人。刘民一眼认出顾雍,五年前曾举其为柴桑县令。“元叹别来无恙乎?”刘民拱手道。
顾雍连忙还礼,眼中既有疑惑,又含敬畏。毕竟眼前这位“黄童白叟”的王爷,实非常人可比。
那陆骏本是刘民携蔡琰、庞月、蓝月诸姝游历丹徒县城时所结识,彼时蔡琰曾与之谈诗论文,颇为相得。只是陆骏浑不知刘民身份,只道是寻常贵公子耳。
及见顾雍对刘民执礼甚恭,陆骏方悟其非凡,忙趋前作揖道:“王爷恕罪,前日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
刘民摆手而笑,神色温润:“季才何出此言?不知者不罪。今日重逢,亦是缘分。”
恰在此时,吴景排众而出,细细打量着刘民,啧啧称奇:“久闻王爷年少颖悟,今日一见,果然龙章凤姿,名不虚传。”
刘民谦逊数语,心下暗忖:此人便是孙伯符之舅父。遂含笑问候:“吴太守别来无恙?”
吴景哪敢托大,连忙躬身:“王爷折煞下官了,唤某表字子扬便是。”
继而吴夫人又为刘民引见座上宾客,纤指轻点:“此乃徐令谢煚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