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长枪流淌，将枪杆润的湿滑。

贺珍见了一脸严肃，挥鞭抽了几个士卒：“谁让你们这么拿枪的，枪头要微微朝下！防止敌人的血流过来。”

长枪兵忍着痛擦拭枪杆和手上的血水，用正确姿势再次刺了出去。

一时间杀得血流成河。

阵外。

贼兵前赴后继，不长时间就死了数百人马，却无人突破盾牌。

张能奇看着前方的困境，急道：“大哥，死伤已逾数百，若再拖延恐军心涣散，动炮吧。”

张可望点头：

“确实，再死下去兄弟们的干劲儿就散了。传令，开炮。”

两处山头，大西军炮手看到中军令旗舞动，立刻将随军携带的轻型弗朗机炮摆了出来，对准了敌阵，开始调试。

原来，张可望此来，虽然没带重炮，但是携带了‘马上佛朗机’，仅15千克（约后世25斤），骑兵单兵可携行。

还有部分微型佛郎机炮，是缴获的成都内嘉靖年造的铜炮，仅重8斤8两（约后世12斤），虽然射程不远，但也是炮，轰击木盾牌轻而易举。

“装填！”

“压实！”

“放！”

“轰！”

“轰！”

“轰！”

随着炮军校尉的呼喝，数台佛郎机炮轰鸣，声震山谷。

一斤重的铅弹冲向南郑的明军，在阵地内外数个地方落地，掀起大片血雾。

张可望见火炮误伤己方，勃然大怒：“娘求！怎么打的，一发都没打到盾牌，还打死了自己人！”

“重新调校！”

炮手慌忙调整炮位，复又点火。

“轰！”

“轰！”

“轰！”

官兵军阵中。

贺珍听着火炮声，惊得汗毛倒立：“怎么？贼兵翻山越岭而来，居然能携带火炮？”

之前那个副将道：

“总兵，贼兵有火炮，我们的盾阵扛不住几下就会崩溃的！”

“轰！轰！”

又是两声道炮声，不远处传来惨叫，盾阵被撕开两道口子，相当一批贼兵冲了进来，

幸好盾阵后方布置了五排大刀兵，涌上去一番劈砍，拼着三十多人的命，重新堵住了缺口。

“这还怎么打？”

贺珍凝眉：

“贼兵得炮助阵，此阵必破。今日之势再难挽回。败了！

我是投降呢，还是归顺的，还是竖起来白旗呢？”

“哒哒哒……”

就在贺珍动了投降心思的时候，东南方向奔来一队200余人的骑兵。

领兵的，正是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