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崔雁宁羞，嗔一句，“陛下何时这样厚脸皮了！”

“也就对你这样。”男人凑近来，指节挨触女人白嫩的皮肤，下颌交错，一点一点嗦味，手掌握着女人的肋骨，交互擦热。

赵府，赵为仁搀扶着楚姗姗回床榻上休息，瞧着楚姗姗脸色不大好，“我让人去叫郎中过来。”

“嗯、”楚姗姗抿抿唇，“爹娘都累了一天了，莫要惊动了爹娘。”

“你放心、”

睡眼惺忪的赵珍珠跑过来，“爹爹，娘亲～你们回来啦！”

楚姗姗摸摸女儿的头，满是温柔，“嗯、吵醒你了？”

赵珍珠站在榻边，满是乖巧的脸央着，“娘亲，我想和你一起睡，我一直在等娘亲回来，陪我睡觉。”

“娘亲…”楚姗姗疼得蹙起眉头，还是坚持抿唇笑，做保证，“娘亲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自己睡好不好？等娘亲身体好了，每天都陪珍珠睡！”

赵珍珠一向都是听话乖巧的，

“好！”

“那我回去自己睡，娘亲要好好养身体。”

打发走赵珍珠，楚姗姗再撑不下去了，紧握着赵为仁的手，眼睛疼得睁不开，唤一声疼。

“大少爷，郎中来了。”

赵为仁肉眼可见地急，“快让他进来。”

“再去叫稳婆、快！”

赵为仁一直都是个急脾气，看楚姗姗疼得直掉眼泪，心里更像开水煮了个滚儿，烫得急。

郎中看过，确定是要生了。

稳婆看了一圈，“瞧少夫人这肚子大，怕是不好生，肚子动静还不小，再下来，活动活动些时候，等羊水破了才能生呢！”

赵为仁沉着脸，楚姗姗疼得厉害，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还要起身活动，着实为难人。

但赵为仁觉着，还是听稳婆的好，耐下心和楚姗姗商量，“姗姗，我扶你，你靠着我，活动两下就好。”

女人点了点头，汗水不知何时穿透了发丝，散落在枕头上，滴落在赵为仁的心底。

“就走几步，几步就好。”

赵为仁环抱着楚姗姗，百般焦灼，楚姗姗趴在男人坚实的肩头，抽噎发声，“真的好疼～”

赵为仁难得话多，“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不管是男是女，不管什么传宗接代，子孙满堂，赵家香火，以后我们一定不生了。”

“反正家里也不止我一个儿子，我们也已经有了旭儿，我同爹娘说明…再不会让你遭这份儿罪了。”

楚姗姗趁着缓和间隙，强撑起微笑，“好，都听夫君的。”

楚姗姗越是这样，赵为仁越是心疼。

“若我能代替你受这份罪，我十分愿意。”

在玄蔺，在全天下，赵为仁的这句话，震耳欲聋。

疼痛一直挨到清晨，旭日东升，楚姗姗硬生生地挨了三四个时辰的疼，肚子里的孩子刚露头。

“少夫人再用把力气，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赵为仁在旁握着楚姗姗的手，早朝告假，军营告假，陪着她，熬过这难关。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喊叫，婴儿的啼哭声随后传来。

“恭喜大少爷，恭喜少夫人，是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