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庸接到李明的召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匆匆赶往李明的总兵府。踏入李明书房,见李明面色不愉,身旁还站着陈良策与张明辉,他心中不禁暗暗揣测此次召见的缘由。
李明见钱守庸到来,立刻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孔,亲切地招呼道:“老钱啊,这么急着把你叫来,是有件棘手的事要你帮忙。”钱守庸不敢托大,赶忙躬身行礼:“将军有何吩咐,卑职定当全力以赴。”
李明立刻将银票伪造一事详细告知,接着说道:“老钱,这事从管辖范畴来说,本就属于你们地方官府管理,我若直接插手,恐怕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钱守庸听完,面露难色,说道:“将军,此事确实不好办啊。我之前与那郑崇年喝过酒、打过交道,对他也算有些了解。他虽说已致仕在家多年,但在京师还是有些人脉的,听闻与张国维关系匪浅。要是他闹腾起来,还着实有些棘手。”
李明平时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部队和挣钱上,对官场不是太过关注,但对张国维这名字在后世却有些印象,好奇地问到:“是写出《吴中水利全书》的那个张国维吗?”
钱守庸一脸茫然,回答道:“将军,张国维,字玉笥,东阳人。今年,他刚迁任工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他对于水利方面应该是懂得一些的吧,但或许是我孤落寡闻了,没听说过他写过什么《吴中水利全书》。”
李明寻思道:“这个张国维现在刚总督河道,对水利方面应该还是个小白,估计得再干几年才能开始写《吴中水利全书》。”索性,李明不再想这些没用的事儿了。他拍了拍钱守庸的肩膀,说道:“老钱呐,行了!咱们不谈张国维啦。说回郑崇年这老贼,你这堂堂巡抚,还收拾不了他这个致仕十来年的户部员外郎?”
钱守庸嘿嘿一笑,说道:“将军,真要收拾他,倒也能不是不能,就是得费些手段,免不了要花些银子。”说着,钱守庸朝李明使了个你懂得的眼色。
李明心领神会,笑着说道:“老钱啊,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明白?放心,这次上下打点的银子,我给你出一万两,你务必把这事给我办得漂亮些!”
钱守庸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兴奋地拍着胸脯保证:“将军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所托!”
钱守庸怀揣着楚兴银行的一万两银票,哼着小曲坐着轿子回到巡抚衙门,虽然这总兵府离他的巡抚衙门不过百步不到的距离,但他这巡抚的派头必须要足,走在大街上那成何体统?
回了衙门后,他立刻将心腹李师爷唤到跟前。李师爷见钱守庸面色愉悦,赶忙凑趣问道:“大人,可是有何喜事儿?”
钱守庸将银票伪造案以及李明的吩咐详细说了一遍,李师爷听后,心想:“这哪里是喜事儿,分明是烫手的差事啊。”他面露难色:“大人,这郑崇年可不好对付啊,这可如何是好?”
钱守庸嘿嘿一笑,自信地说道:“老夫自有办法。”接着,他凑近李师爷,低声耳语一番。
李师爷听完,眼睛顿时一亮,连连拍马屁道:“大人果然高明,如此计策,定能将那郑崇年绳之以法!这银子也…”
钱守庸满意地点点头:“嗯,那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李师爷领命,急忙转身跑了出去,亲自带着写就一份公文,用印后直接前往知府衙门。见到知府王清远后,李师爷把公文往桌上一拍,将钱守庸的意思传达一番,王清远听后,连连点头应是。